听柳韵这么说,谢秀儿立马明白,陈友河定是听说了今年秋徭的事儿,因此心情不好。
抱着五丫回到家,陈友河依旧失魂落魄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发呆。
“友河,你听说了秋徭的事儿了?”谢秀儿把五丫放到摇摇车上,回头问丈夫话。
“听说了,他们说村里需要出二十六个丁口去桂阳监服徭役。”陈友河道。
“二十六丁!”
“他们疯了吧?”
谢秀秀目圆睁,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是呀!”陈友河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妻子,“我估算了一下,村里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刚刚一百人。可是,有五口人是今年满六十岁的老人,他们年岁这么大,去服秋徭可是一大难。另外还有四口人是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娃娃,包括友水,他二月才满了十六岁。”
“往年徭役名额才十二人到十五人,为何今年增加了如此之多的徭役名额?村里壮丁都拉去桂阳监服徭役,地里的庄稼还怎生照料?”
谢秀儿忽然想起在桐江村时听乡邻讨论的话题。
她心里嘀咕,“看来,今年的徭役名额不只是针对桐江村,而是每个村的名额都增加了一倍。”
她看着丈夫,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说从沙洲村抽调二十六丁去服徭役,就算往年里抽调十五丁去服徭役,公公陈达隆这一脉都要叫两个壮丁去。今年这秋徭二十六丁的名额,陈友河这一趟桂阳监服徭役的事儿铁定跑不了了。她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我去找谢江南。我让谢江南找县里的老爷把今年徭役的事儿买办下来得了。”
谢秀儿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回娘家的时候,听谢江南的女儿,谢宛瑜说起过今年徭役的事情。
尽管,她心里极其不情愿去求谢江南,可是,去桂阳监那么远的地方服徭役,且还是秋徭。秋徭的可怕,不是在于工地里活儿的难办,秋徭的可怕在于,白天时节秋暑未去,干活的人极其容易中暑生病。多少服秋徭的人死在了工地,谢秀儿也听老人说起过秋徭的可怕。尤其是早秋,夏收刚过的秋徭。想到这里,谢秀儿只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