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个少年,自沙洲村方向走进了池塘外围篱笆的竹门内。
仔细看去,这黑个少年正是一个月前,在稻田养鱼的水田上见过的人之一。
只见黑个少年肩上还挑了一担粪箕(一说为撮箕,后文以撮箕命名)粪箕里装了大半的青草。
跨步走进竹编简易门之后,少年挑着撮箕直奔木棚处而去。
这黑个少年,正是赶早去自家黄豆地里,收割了豆苗回家之后,再次返回池塘来看守鱼塘的陈友水。
“走,过去问问他,这池塘他是如何整理出来用做养鱼之用的。”
王斯年挥了挥手,招呼随从前去问话。
听王斯年这么说,随从们都心思雀跃的向池塘篱笆门冲去。
“等等!”
众人抬腿,刚走出十余步,却听王斯年的书童忽然出声叫住。
“七爷,这村子里有举人谢江南的亲戚,在未弄清楚这水车和池塘与谢江南是否有关联之前,咱们尽量不要闹大了才好。”
书童低声对王斯年劝说道。
“哼,谢江南,又是谢江南。一个小小鱼塘如何能与谢江南有关联。老子才不怕他。你们且去问问那黑个子,若是他客气相告,咱们便客气待他。”
一提到谢江南,王斯年恨得牙痒痒,他瞪了书童一眼,挥手让随从去办事。
随从见王斯年有发火的征兆,一个个的都赶紧嬉笑着答应,随后快步走向篱笆门那边。
木棚处,陈友水将一把撮箕放到阴凉处,又提着另一把撮箕往池塘边上来。
刚走到水池边上,便听得篱笆门发出咣当的声音。
“你……你们要干什么?”见篱笆门被人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踹倒,陈友水当即大声质问。
“我们要干什么?陈黑鱼,你小子能耐了,我就说,怎得一个多月没看你划船在密溪河捕鱼了,原来是在这里开了一块荒地,养上鱼了!”
一个随从吊儿郎当的说道。
陈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