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孩子不过九,十岁模样的年纪,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陈旧的衣服裤子。从这一点来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便不是他本人的,而是某一个,或他上一个兄长穿不着,而留下来的衣服。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极为贫穷家庭的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是桐江村谢氏四房举人公的外甥?
“哼!”
王无双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下手。这孩子若真是桐江村谢举人的亲戚。想必,他家中长辈与谢举人家关系也不太和睦,若非如此,他身上的穿着也不至于如此寒酸。你是吃定他家大人拿你没辙,请不动谢举人为好他出头,才敢拿了他来开刀的吧?”
“你……你胡说……我就是要拿谢江南的外甥动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王斯年似乎被侄儿说中心思,说话的语气更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声势。
“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谢举人为好,你知不知道,谢家如今得到了衡州府部分士绅的认可,谢家四房的生意已经在衡州府落地了。”
王无双看白痴一般看向王斯年,声音也逐渐冰冷:“谢江南更是得到了县令程似道和府尹刘绪用的嘉奖。若是,下科殿试他得中进士。你觉得,湘阴渡大王庄够不够一个进士老爷收拾?”
“你杀的这个小孩,他家长辈若是与谢举人真有旧情,你这么做便是在拉整个王家陪葬。”
“七叔呀,七叔,这二十年的书,你都读到什么地方去了。真以为考了一个附生名分就可以横行乡里了?”
“滚!小兔崽子,你有完没完,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么没大没小的,真以为老子动不得你?”
王斯年被侄儿说中心思,一股羞愤之情再也难以抑制,他大喝一声冲到王无双身边,抬手就甩向侄儿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