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友河心中的悲切才稍稍好转。
他当即双膝跪地,向着程似道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大人!”
说着,他抱起儿子,抬腿往家的方向走去。
“爹,爹,你松一下,这抱得太紧的,我难受。”
才走出去十余丈,陈友河便听到儿子说话。
“阿,你,哪里不舒服了。我换个姿势抱你吧。”
“不用,爹,你背着我走就是了。嘶,好痛呀?”
“呸,狗日的王斯年,把我嘴巴都扇破了。”
“恩,你怎么回事?你没事儿?”
“爹,别说话,快回家,我嘴巴被扇烂了呢?疼!”
陈友河有些没搞明白,这小子,刚刚还一副从鬼门关渡劫回来的疲惫神态,这会说话怎么这么利索了。
不过,听儿子催促他快回家,且又说他嘴巴被王斯年扇烂了,嘴巴疼着,于是他只好好加快脚步往家走。
父子俩刚走到院子口,迎面撞上自梅沙圩回来的谢秀儿。
“怎么回事?陈友河,石头他怎么啦?”
谢秀儿见丈夫背着儿子回家,心里不由的一突,她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莫非儿子生病了。
“阿,他……石头他……”
陈友河被妻子这么一问,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回话。
“他他他什么他,你怎么回事。儿子,你哪里不舒服,给娘看看。”
谢秀儿见丈夫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里更急,她也不等丈夫回话了,自顾自的走到儿子身后查看起来。
“阿,疼……娘,你轻点!”
陈新泉被母亲抓着手腕,忽觉一股刺痛从手腕处传来,他当即大叫出声。
“怎么回事?你,儿子,你脸怎么啦?谁打的!”
看到儿子一张红肿的脸,谢秀儿瞬间暴怒。
“这踏马的,谁下的手?怎得把我儿子打成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