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地是桂阳监,四月才闹了苗猺之乱。服徭役的时候,万一被猺人突袭,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陈友河满脸正色的说道。
“嘻嘻,爹爹有孝心我是知道的,我的意思呢,是让村里少出些壮丁,咱们村不是有二十六个徭役名额吗?”
陈新泉说道。
陈友水点头:“是有这么多徭役指标,要不然,也用不着我替你爷去服徭役了。”
“所以,我想让县尊老爷给咱们村消减一下服徭役的名额。你这样,一会你去寻了里正伯伯和小叔公,就这么与他们说。”
陈新泉低声把话题交给父亲。
待陈新泉把话说完,坐在旁边的柳韵听得惊讶不已,心中无比震惊,这泉弟的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鬼点子,这事还真有可能被他说着。
可是,陈友河却一脸狐疑的看着儿子,满脸的不舍,又一脸的不相信县尊会免了村里十五个徭役指标。
不过,他倒并未多说什么。想了想后还是觉得按照儿子说的话去试一试。说不定县尊老爷真就答应,减免十五个名额的徭役。
谢文元带着县令程似道在河边欣赏巨型水车。
“这水车除了四根立木是木板,其他材料可全都是竹材。水车直径这么大,要将其顺利立足在河道上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仔细审视旋转的水车一番之后,程似道不无感慨的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据属下所知,他们是直接在河道上制作水车的。我们村也请了沙洲村的陈友水壮士带了人去制作了两架水车。不过当时属下却并未至现场查看,具体细节便不太了解。”
谢文元说道。
“呵呵,那名叫陈新泉的九岁娃娃可真不简单,这脑瓜子若是能用心读书,也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大人所言甚是,据属下所知,他如今已在陈达广童生门下读书,想来在过些岁月定会学有所成,将来也能建功立业。”
“夫子也这么认为吗?说实话,我确有些担心这孩子。”
程似道心思匆匆的说道。
“大人是担心大王庄村民挟私报复,会折损的陈新泉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