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儿已经将驴车上盛装糯米酒的的木桶,放下了地。
主要是担心驴子在田埂上不安分,突然间受了惊吓乱跑一通,那便毁了驴车上的吃食。
“石头,说你呢?你这孩子凭的精力旺盛了。这天可还未大亮,你便煮了甜酒送来村外。别的娃娃这会都睡得正香呢!”
陈友山平日里不常与陈新泉照面,对陈新泉最近几个月的作风还不熟悉,眼见庄稼身上披了一层层白霜,这孩子一张小脸也冻得通红,他却浑然不知,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冷。
陈新泉笑笑说道:“心疼叔叔伯伯和我爹呢?你们这两日轮值守夜,着实辛苦了。我这不是,身为保甲队官的儿子,来给大家说声谢谢呢。”
这话说的,围拢过来的五人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他们执勤守夜,在霜冻的大冷天待在村外熬一夜,心里多少会生出一些怨气。
这大冷天的,谁不想躲进暖和的家里,躲进被窝里美美的睡觉。
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孩子都知道说心疼他们的话,他们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没了,一颗心也随之暖和起来。
“三叔,友山伯伯,各位叔伯你们辛苦了。我还准备了一些炒米,你们都吃些。”陈新泉说着,拿下驴车上放着的布袋子。把布袋口子撑开,里面露出一粒粒饱满的黄米粒。
他眼神清澈的看着五人,继续说道:“等天亮了,村里的乡亲都出来看护自家的庄稼地,你们便不要留在地里了。咱们村这一季的晚稻比其他村的要晚个三五日成熟。你们已经连续两天晚上巡逻,白天要休息好。要不然身子会受不住的。”
陈友山笑笑应道:“石头,你这又是驱寒的红糖姜酒,又是炒米的,整的这么隆重,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友海也挠挠头说道:“是呀,二嫂这得多烧钱呀。二哥不得心疼死了。”
谢秀儿道:“心疼啥,这甜酒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会喝。一会我们再送去村东头,他见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陈友山端起粗瓷碗,对着碗口吹了一口气,一股酒香味随着霜风飘散开来。
“好香!”话毕,他张口喝了一嘴。
“嘶……这……可真烫呀!”
“你可喝慢点吧。这才出锅没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