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还是活着比较好一点。”
这其实才是池言在和万神之母对峙时，写下的最后一张纸。
周文耀摇头，表情坚定的朝着两人伸手。
马小姐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起来了。
她艰难的拖着两个伤员，到了族老家出口的位置。
出去的时候，周文耀说：“我可以让天上那些眼睛，闭上一小段时间。”
“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祠堂。”
“我会让村子里的女人们，都到那里去的。”
“带她们逃出去，就靠你们了。”
“其他人，我会让他们永远留在这个村子。”
马小姐询问道：“那你要怎么……”
他这情况，根本就行动不便吧。
周文耀松开了马小姐的手，马小姐下意识去扶。
却发现他自己站稳了。
周文耀原本空空如也的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粗壮的触手，堆在地上。
他看起来更像是长着人身的大章鱼。
周文耀看向池言，声音很轻，“你说的话，是对的，不要怀疑，不要试图心软。”
“人一心软，就很容易让它们达成目的。”
“特别是你，你的一句话，一个念头，都能让它们得偿所愿。”
说完，他蠕动着触手，离开了。
天空的那些眼睛，现在只是红色的发光星星。
马小姐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为什么能控制那些眼睛？”
池言垂眸看着手腕的钥匙。
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都能让它们得偿所愿？
周文耀在暗示他，哪怕是现在真正的周文耀占上风，要是池言真带他离开。
那么万神之母的目的还是会达成。
这点，池言是知道的。
他让周文耀活下去，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安慰。
周文耀能够控制属于万神之母的东西，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和万神之母，纠缠的太深了，没办法彻底分割开了。
他更在意，万神之母的深层目的，究竟是什么。
万神之母不想待在这个村子，随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