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祝余也不知道为什么权倾朝野的鄢国公要对陆卿这么介意,但从成亲那天晚上的架势来看,那边根本就是找准任何时机打算咬死陆卿的。
这么一来,送什么寿礼给曹天保倒是的确不重要了,毕竟立场不同,没有必要去讨好一个注定无法讨好的人。
那么话又说回来,既然相看两相厌……
“这位曹大将军为什么要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寿宴?”她问陆卿。
陆卿带着几分讥讽地轻笑了一声:“估摸着是鄢国公提醒他的吧,不管心里头有多看不上我,面上的事总还是要做得周全些,毕竟圣上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猜的,保不齐会不会因为一时大意就落下什么错处。
曹大将军能坐在现如今的位子上,他可不是什么纯粹的莽夫。”
祝余点点头,陆卿这话她是绝对相信的。
朝堂之上有谁不是千百年的道行,早就都成了精了!哪有什么单纯耿直一根筋的!
就这么一路慢腾腾地挪动,好不容易马车到了曹天保的将军府门口。
“爷,我在外头候着,您和二爷进去吧!”赶车过来的符箓跳下来,帮他们两个打帘子。
逍遥王府本来是有车夫的,但是陆卿到鄢国公的亲信家中赴宴,还带着祝余,符箓就总觉得自家爷和夫人似乎是要进了什么龙潭虎穴似的,横竖不放心。
既然陆卿觉得带他进去杀气腾腾的不合适,那他把车夫轰去歇着,自己顶个车夫总成了吧!
陆卿下了马车,大摇大摆地往辅国大将军府里走,祝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说实话,虽然不愿意当着陆卿的面承认,她实际上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跟在陆卿身边,能看到很多作为一介女流,在后院的那些夫人小姐茶会上所看不着的门道。
曹天保家的仆人应该都知道自家主子不太待见逍遥王,所以看到陆卿来了也只是遵循着礼数去招呼,态度上并不热络,陆卿也不在乎,到了登记礼簿的那里,把玉石寿桃往那一放便兀自走了。
祝余跟着陆卿进了辅国大将军府,看着周围的陈设,莫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亲切。
别看曹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