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边只有几个丫鬟和仆人伺候我女儿。”他抹了一把泪,回答道,“楼上是我女儿兰兰的闺房,丫鬟仆人住底下,小厨房什么的也都在下面。
本来是想要让她安安心心在这里钻研女红女德,将来能说上一门好亲,没想到……竟然就变成了现如今的这种结果……”
庄直泪汪汪地回答着,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绣楼,又用袖子掩住脸哭了起来。
祝余听他说完绣楼里原本都住着哪些人,就没了别的表示,任由庄直兀自掩面哭泣,径直越过他就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回头示意身后的衙差:“曹辰丰不要上去,留在下面就好。
庄老板也别跟过去了,触景伤情也没有必要。”
京兆府的衙差赶忙把正准备跟过去的庄直也拦住,庄直一愣神儿,正好听见祝余的话,也只能点点头,继续站在一旁啜泣。
绣楼上头有一条外廊,凭栏便可以眺望江景,推开卧房的门,里面倒是蛮宽敞的,寻常女子闺房里的物件儿一样都不少,什么画案、绣架,什么古琴琵琶,一应俱全。
看得出来庄直应该是真的一心想要把女儿培养成炙手可热的提亲人选,着实也是下了些功夫的。
卧房里在与外廊形成一个夹角的那面墙上还有两扇窗,祝余进门就直奔那两扇窗,将它们全部推开。
从窗口看出去,和外廊一样,都能看到下面滚滚奔流的江水。
祝余站在窗边向下眺望,正好看到了江边那两艘船,一艘是他们方才坐的,另外一艘才刚停稳,有人正小心翼翼把鄢国公从船上扶下来。
别看这位老公爷平日里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这会儿被人搀扶着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无论姿态还是脚步,都透着一股苍老的味道。
祝余转过身,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线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乍一眼看过去,这房中完全没有半点凌乱,如果不是床边的地面上与一大片赭色的污渍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房间里的情形就好像那位庄家小姐只是外出了,随时随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