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急忙就从这儿跑了。
之后没过两天,我就被那几个差爷给抓了,当时我吓得够呛,还以为你们当我是杀了人呢!
后来发现你们好像也不知道这事儿,我……我也怕要是我把这些说出来,又说不清,到时候万一再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人……那我这个贼当得可太冤了!”
他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祝余。
祝余对他后面说的那些没有什么怀疑,倒是对前头偷儿无意之中提到的一个细节很感兴趣:“你说那天看到有人急急忙忙乘船离开,之后过了一会儿楼上熄了灯火?”
“对对,正是,正是!我对天发誓,这都是实话!”偷儿连连点头,“不光是后来熄了灯火,是熄了灯火之后,又有人走了,我才会觉得那上头已经没有人,这才敢摸上去的!
不然的话,万一是人家吹了灯睡觉呢?我跑上去不是自投罗网!
平时我都是在水里偷船上商客的银袋子,真个儿被发现了,大不了从船上跳下去,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头。
我水性好,跳到水里头不冒头也能游出去二三十丈,可是这楼顶上我不成啊!就我这小身板儿,真被人堵在里头,我就只有被人打死的份了!
所以我很确定不会有人了才悄悄上去的。”
“哦?那你来的时候,这绣楼下面的江边上岂不是泊着两条船?”陆卿在一旁听得饶有兴致,开口问偷儿。
偷儿赶忙摆摆手:“就只有一条船,那船夫还在船上等着,不然我何苦上去冒险,不如在水里潜着,等着偷船上的东西不就好了!”
他这话惹得这么老半天一直在一旁瑟瑟缩缩,一声也不敢吭,生怕被牵连进去的船夫偷偷冲他瞪了瞪眼。
“只有一条船,两个人还不是同时走的?那第二个人难不成和你一样,跳到江里游走?”祝余问。
“那人没下水,出了院子就往后头的那片树林子里头跑,一直没见回,估计是……杀了人跑了吧!”
偷儿的一番话让原本被曹天保踹翻在地根本不敢爬起来的曹辰丰又多了几分底气,支着身子跪了起来。
别说是他,就连原本畏畏缩缩的船夫,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