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船的时候可是打着赤背,袍子和中衣一件都没有穿上?”
“不是不是,那绝对不是!”船夫回过神来赶紧摆手,“这位郎君上船的时候虽然神色匆忙,好像挺着急似的,身上的衣裳那都是穿得好好的,没有衣衫不整过!”
祝余对他点点头,又看了看小桃儿:“所以这就是我从之前就一直觉得有些疑惑的地方。
如果说小桃儿不知道庄兰兰遭人杀害的事情,只是看到曹辰丰匆匆忙忙地从绣楼里离开,那么当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四下漆黑的时候。
小桃儿你究竟是生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竟然能够在那么黑的时候,看透人的衣衫,看到曹辰丰的护心毛和背后‘胎记’?”
小桃儿被她这样一质问,哑口无言,脸色煞白,额头上开始冒出汗来。
“你若单说护心毛,这事儿倒也没有那么可疑。”祝余才不管她这会儿慌不慌,继续说道,“至多算是你心里觉得曹辰丰最是可疑,所以急着想要帮自家小姐揪出个人来当凶手受惩罚。
可是你偏偏要自作聪明,有鼻子有眼儿地说什么后背红色胎记。
那曹辰丰本来后背是没有任何印记的,也正因为如此,听了你这话之后,曹大将军才会心中有底,要让曹辰丰褪去上衣自证清白。
在这种情形下,他后背上还没有痊愈的烫伤恰好证实了你的话,也似乎坐实了他的嫌疑。
然而就在你最成功的栽赃这里,恰恰也是你露出来了最大的马脚——曹辰丰在离开的时候外面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大差不差,他又穿着衣服。
如果不是有人在他与庄兰兰亲热时恰好也在房中,直到他听闻庄兰兰有孕在身,慌不择路想要逃走,不小心被灯烛烫伤了后背,又怎么懂得用这一点来栽赃陷害,坐实他的杀人嫌疑?”
祝余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桃儿已经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祝余也没给她留什么情面,继续说:“我本来是怀疑你当时就在房中,可是那偷儿可以证明,在曹辰丰离开之后并没有人再溜进去过。
所以你虽然不是杀死庄兰兰的凶手,但你与凶手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