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伯父虽然在习武的事情上对他要求极严,但是除此之外可是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更不曾动过粗。
方才那一把拽过来扔出去的力道让曹辰丰心惊肉跳,伯父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心底冷飕飕的,生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说一句,更惹怒了伯父,伯父会把自己举起来丢下楼活活摔死,去地府与庄兰兰做一对没命的鸳鸯。
“大将军,庄某该死!”庄直被曹辰丰撞到在地,急忙重新跪好,开口却换了口风,“庄某被家中刁奴蒙骗,险些将小女之死怪罪在曹辰丰的头上,还一心想着官官相护,今日趁乱混进送礼的队伍当中,搅合了大将军的寿辰。
小女与曹辰丰之间的私相授受,本也有庄某教女不严的过错,怪不得曹公子一人。
我原本要讨说法,全是因为认定了他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想要为女儿讨公道。
现在真凶已经找到,是我错怪了曹公子,那之前种种便是错上加错!
庄某说过,若是错怪了曹公子和曹大将军,那愿带着全部家眷仆从,在曹大将军门外磕头三天三日!
庄某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也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明日我便履行自己的诺言,之后大将军若还是无法原谅,庄某也愿承受责罚!”
曹天保不大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了!你且去安葬了你的女儿,于曹辰丰之事,我会叫他爹娘给你们庄家一个说法。
磕头赔罪的事情就算了,从此之后你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甚至连鄢国公都没有顾得上,绕开庄直和曹辰丰,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下楼离开了。
祝余跟着陆卿到楼下的时候,许山和小桃儿的尸首已经被京兆府的衙差卷了抬走,院子里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等到一行人乘船返回,过了江心,祝余站在船尾眺望那绣楼,在已经开始黯淡下去的天光之中,没有了灯火的绣楼就像是一个高高伫立的鬼影一样,死气沉沉,随着船的远去,渐渐被后面树林的阴影笼罩其中,看不分明了。
登船回到岸边,符箓和马车仍旧等在那里,一看祝余和陆卿下船,符箓就好像生怕他们俩身单力薄,在鄢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