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坐在棚子下面,托着腮,目光在那些人之间不断逡巡,眉头微微皱着。
这些人劳作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和谐,悠闲之中又透着一股子轻盈和愉快,加上那歌声的烘托,所谓盛世之下的其乐融融,也不过如此。
然而祝余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过了一会儿,歌声渐歇,那些农人三三两两来到棚子里休息,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都穿着差不多的布衣,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走进棚子后,他们便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微风流转,把他们身上被花草熏染上的淡淡香气送到了祝余的鼻子里。
她不动声色地细细嗅了嗅,努力分辨那香气之中隐藏着的东西。
那些人乐呵呵地坐在那里,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陆卿他们。
“几位是打从哪里来,要去做什么啊?”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老者,将他们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
“老丈,我们是外出进货的客商,原本只是途径此处,不料前几日遇到了山匪打劫。
我们为了躲避那些山匪,不得不绕道而行,结果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陆卿面带微笑,说起话来斯文和气,俨然就是一副出门在外的儒商模样。
那老者不疑有他,却又面露惊讶:“山匪?为何会有山匪?”
他的疑惑并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好像真的是因为听到了“山匪”二字而感到不可思议似的。
“难不成,你们这个仙人堡从来没有被周围的山匪骚扰过?”祝余一脸疑惑地开口问。
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每个人都是一脸地困惑,好像“山匪”是一个多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词似的。
“我们堡子的确从来不曾遇到过山匪骚扰。”老者也同样茫然地摇摇头,“这一带都是我们堡子的花田,大家每天就伺弄好那些花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从来没有人跑出去作奸犯科,也没有人打扰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