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着急,起身的速度快了一点,祝余的头立刻又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让她不得不站在那里,用手按着脑袋,试图用这种徒劳的举动缓解这炸裂一般的疼痛。
“坐下,不急。”陆卿拉着她,让她缓缓坐下身来,“严道心能这么不急不忙地送药,送的还是止疼的药丸,就说明此事并不严重。
要真是有什么性命之虞,他这会儿本着医者仁心,也不会顾忌那么多,早就把燕舒的房门撞开了。”
“那对,我已经给陆炎和陆嶂号过脉了,虽然头痛,虽然他们两个也说前一天晚上好像昏死过去一样,睡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但是脉象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平稳。
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反正大家都是和衣而卧,我就算冲进去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严道心也冲祝余摆摆手,“别急,我这药灵得很,你只需静静呆在这儿,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差不多也就能舒服起来了。”
祝余只好依言坐在那里,手撑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太急,静静等着那药丸起效。
陆卿比她好一点,不知道这与他过去接受过栖云山人的解毒和调养有没有关系,虽然同样头疼,好歹不至于那么严重。
“昨天夜里,你睡死过去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问严道心。
“声音么……隐约好像有一点,我迷迷糊糊听到什么人好像在那里大喊大叫,但是又醒不过来。”严道心点点头,他是第一个给自己吃了药的,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
“嗯,我也是那个时候察觉出不对的。”陆卿眉头微蹙,“夜里隐约听见有人惨叫,我想要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皮仿佛千斤重,根本睁不开。
我估摸着咱们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所以并不确定那惨叫是真的存在,还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
“惨叫?”祝余抬眼看了看他们两个,“我好像也听到了,不过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方才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这么看来,昨天夜里的确有人发出惨叫声,只不过咱们因为中招了,睡得都特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