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没有时间陪伴妻子。
甚至男人的彻夜不归,成了常事。
因此江衾衣从来不会说:你陪我。
某天午夜,阴云蔽月,接近零点时分,江衾衣解衣宽带准备就寝。
她卧枕躺下,端量起今日神秘斗篷人塞给她的护符。
这枚护符有半只掌心般大小,符面画了她看不懂的符文,按理说,像蛇扭曲的符文应一画到底,可她在笔触中间位置发现了一抹红色的漆点。
指尖轻轻触摸上去,便能感受到那红色并非来自于漆点,而是故意为之。
“叩叩——”
倏忽,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惊起刚入枕的她,江衾衣立刻将护符压下枕底,拿过床边的外衫拢上。
“嫂子,你睡了吗?”屋外,女子不大不小的音量显得焦虑,降樱又敲了一回门扉,吃力扛起醉酒的人道,“我哥回来了,他发酒疯一个劲说胡话!”
哥哥就是个笨蛋!难得归家如此早,不陪嫂子来找她?
结果一看,怪不得不找江衾衣呢,一身酒味,还说胡话,她要是江衾衣,不歹嫌弃地一脚把人踹出屋子。
也多亏他酒后胡言来的是她的地方,没让江衾衣听了去。
这人要死不活地质问她,江衾衣是不是不爱自己。
降樱服了,你们夫妻的事她怎么知道,还嫂子不爱他?嫂子爱死他了好吗!女人最懂女人,她会看不出她眼里的爱?
她虽面瘫,表情是死的,眼睛是活的!
很快,江衾衣开了门,看见百里朔空,上前扶着他。
降樱如释重负,不过她还是决定自己把人搬进去,不麻烦她这个孕妇。
“你怀着孕,我担心影响到你和宝宝,让子书丢他去汤池泡了会散酒味,你放心揍他,往死里揍。”
江衾衣:“……”
把事情处理完毕,她道谢降樱,合上了门。
她又回到床边,定在原地盯看还有意识的男人。
“百里朔空,你到底喝了多少?”
亏他烂醉成这样还认得三岚沟的路。
百里朔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