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倒是半点不拖泥带水。
她补充:“除去这从京城逃脱的三十九人,南州还有宸王的人,我暗中偷听过几人谈话,他们此去南州,便是因为南州有宸王的势力,可保全他,所以,我断定,宸王此刻,就在南州。”
静,针落可闻的安静。
风吹过窗户,发出哐当的响声,光透过缝隙,悄咪咪溜进来的身影都轻易叫人捕捉。
书桌上的纸张翻动几页,晏礼辞额角的发丝浮动,他神色严肃,端详着祝清宁,似想从她的神色中辨认话语的真假。
谎话她惯会说,可这一次,显得太过真。
“来人!”
好半晌,晏礼辞对着门外高喊一声。
立马,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进来,对着晏礼辞拱手,“主人!”
“寒北,带人去南州查一下宸王踪迹。”
名叫寒北的男子抬起头,看了眼祝清宁,眼神闪过一抹诧异。
难道宸王在南州?
这消息,是祝家这位大小姐提供的不成?
“愣着做什么?”晏礼辞察觉他的出神。
寒北立马回过神来,拱手,“是!”
人一消失,晏礼辞的目光才重新放到祝清宁身上,“倘若你说的有本分掺假,本首辅的命,只怕是雪上加霜,命悬一线了,到时候,张太医的罪名,只怕更重。”
早知是如此,祝清宁半点不意外,只是庆幸,她说的,是真话。
“清宁不敢保证大人一定能抓到自己想抓的人,可蛛丝马迹,一定有,若是大人的手下能力出众,不可能查不到。”
“最好如此!”
回到祝府,已然是黄昏,祝清宁身上一股药味,一回府便先去沐浴更衣。
完了之后,带着容雅到二房的院子。
祝家二夫人因为对自己的孩子用毒,最终却也只是被罚跪祠堂抄经,为祝识祈福。
也不知她究竟与祝二爷是如何商量的,竟然能得这样容易的处罚。
祝清宁站在祠堂门口,里面烛火通明,只见一道瘦削的身影跪在中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模样十分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