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找来老胡闲聊了一会,关于老街的那些往事他也并不知晓。老胡相识的人中只有宋先生算是这里的老户了,想一想宋先生在这里生活也不过才二十余年,若不是世代久居于此的人,怕是真不能知道五六十年前的事了。
“胡大爷,你可知‘悦文书院’为何要建在旧祠堂那边。”清源问道。
“这都是老太爷仙逝之后的事了,听沈秀才说过,祠堂那边怨气过重,若有文曲星相助自可得以化解。”老胡说道。
“这等化煞解怨之事倒是难为了文曲星。”清源不免一笑。
“这类似的话我也和沈秀才也说过,他倒是说,老太爷此举正是要借助文曲星的德行而非寻常降魔的手段,若强行镇住此地的怨气,只怕这因果报应会作用到那些后人身上。”
清源听罢脸上也现出一丝尴尬,“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父亲此举用心良苦,这等胸怀岂是自己能比得了的?
“哥,你快来啊。”麟祺在屋外大叫着,声音中满是惊恐。
清源和老胡、德文闻声忙跑出门,就见凌萧背着铭丰正往西厢房里进。
“发生什么事了?”清源顿感不妙。
元稹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铭丰应是中毒了,不过半个多时辰前的事。”
德文见铭丰此时脸色惨白,大汗淋漓,气息急促,手上长满了红红的疹子,忙将他的衣裤掀开,好在身体其他部位还未出现异样。
“凌萧,我看你的手。”德文见他也是脸色极为不好,大颗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没事,应是跑的急了,就是感觉心跳的厉害。”凌萧伸出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德文看到凌萧的手上也出现了几个红色的疹子。“源哥,他们两个定是都中毒了,得马上多准备些热水。”
德文给元稹几人先后把了脉,现已确定都是中了同一种毒,只是铭丰最为严重。德文这边给几人施针,又嘱咐了柱子几句,叫他快去请自己的父亲带着药过来。
宋先生对这种毒并不陌生,这是身体沾染了“三更草”的草汁所致。此物毒性猛烈,若不小心沾染到身体,先是接触毒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