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朝三暮四,寡廉鲜耻呢?只是实在没办法了,他的身份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就永远插不上队。
林麓没回应这句话。
她并没觉得自己道德感多高,只是在做一个正常人而已。
段成聿又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这通电话应该打给裴译州,问问他,当年是怎么求得你蒙蔽住自己的道德感,和他在一起的。”
“……你尽管打过去。”她还没听过这两人骂脏话呢,说不定是个机会。
侧睡有点压脸蛋,林麓翻了个身,重新把被子掖得密不透风。
“十二点半了,可以睡觉了吗?”
电话里的声音幽幽:“你睡得着,我睡不着。”
“你不是说我道德感高?对谁都说老实话,就不会有什么愧疚害怕不甘心的情绪,能一觉到天亮。”她边说,边叹着气伸出一只手在手机上点啊点。
视频里能看到她的动作,段成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侧头盯着她看,问:“你在做什么?”
“半夜酗酒很危险的,我正在找人上门确认你的情况,上次你那个朋友好像加了我好友来着。”
“不用,我没事。”
“一半以上的人出事之前都爱说这几句话。不用觉得被我拒绝了不好意思。”
段成聿用实际证明他没有不好意思,拒绝了叫朋友上门探望的好意,提要求说——
“只要这通电话一直通着,我出事你也会知道的。麓麓,最后求你一次,我不想带着被抛弃的情绪去做和你相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