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甩在他脸上。
裴译州被甩得后退一步,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林麓闷头转身就要跑,可他们之间宛如一根被拽住两头的皮筋,一头拉扯得太快太狠,另一头就会追得更紧。
她被裴译州拉回去坐在沙发上,屁股只挨着一点位置,不如说是被困在两条大长腿中间。
紧接着那件外套被脱掉扔在一边。
她憋着气挣扎,裴译州也憋着气按住她,两个人都不说话,只等着谁大喊一声点燃这把怒火。
最后还是她先压不住气。
“裴译州!我穿谁的外套和你有关系吗?我去哪儿玩你管得着吗?我就是不想在家里看见你,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是你哥。”裴译州下颌绷紧,像在嘴里嚼碎了,嚼出一口血,才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
“你也有脸说自己是我哥!我哥才不会丧心病狂喜欢自己的妹妹!”
“这和喜不喜欢你无关,我是你哥,我就有资格有义务了解你的交友,关心你大半夜去了哪儿,穿了谁的衣服。”
他把她困在腿间,嘴上说着哥哥的义务,手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
“你还涂了口红。”他松开一只手,固执地擦拭着她唇上的颜色。
林麓的两只手被解放,疯狂推他打他。
口红被蹭掉,裴译州又捏着她脸颊迫使她张开嘴,手指在她唇舌上检查。
“庆生的是男生还是女生?有没有人趁机和你玩下三滥的游戏?有没有人亲你?”
毕业季,男生外套,口红,玩到半夜,过来人都知道有可能会发生些少男少女倾心彼此的美好故事。
林麓受不了这样的检查,重重咬他一口,趁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实实在在的“啪”一声,裴译州的脸都被扇得偏过去,稍长了点的黑色碎发遮住眉眼。
“你现在才是下三滥!”她急促呼吸着,愤怒让她眼睛发亮,“谁家的哥哥会这么检查妹妹?你不要再侮辱这个称呼!”
裴译州缓慢回过头,犹如丧家之犬深深低垂下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林麓的呼吸声和旧式钟表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