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认这个哥哥,要不要一辈子不见面?她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
但渴求希望的人总能从空白纸张上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裴译州放弃了去国外交流的机会,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然后下午出现在她宿舍楼下,说想见她一面。
见面时他没说自己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也没说为了她甘愿停留在这个城市里…他没卖可怜,只是拿出一个礼盒,说这是送给她的礼物,庆祝她加入主持人社团。
打开盒子,里面的蓝色长裙上还带着闪钻,光看着就知道很昂贵。
加入社团哪用买什么昂贵裙子庆祝?林麓抿唇看着他。
裴译州大概是从某个正式场合直接过来的,身上穿着白衬衫,身材颀长,面容清隽。
二十一岁的年轻男人,身体还不够成熟,白衬衫并不服帖,初秋的太阳一晒,能透过布料隐隐窥见一层美好薄肌。
风吹过,白杨一样挺拔。
“你哪来的钱?这个很贵。”她问。
裴译州没说,把礼盒重新盖上,自顾自说着后面的安排:“我过几天又要接个项目,会很忙,没办法回家也不能来看你,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哪会主动打电话。
裴译州也想到了这一点,沉默会儿后又说:“平时不打没关系,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让我知道。麓麓,我这个当哥的不称职,但我永远把你排在第一位。”
“嗯,”她低下头随便回应一声,“谢谢哥。”
“不是哥,”裴译州让她抬起头,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强调,“是裴译州买给林麓的,不是哥哥买给妹妹的。”
或许他更想说的是——这条裙子是男人买给女人的,代表着除亲情以外的感情。
林麓心跳得慌乱,总觉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风把窃窃私语吹得变了音,即使听不清楚,她仍然觉得那些人在说“他们不是兄妹吗感觉互动很奇怪”之类的话。
打发走裴译州后,她回到宿舍就把那条裙子放进了单人衣柜最下面,并不打算穿,只是偶尔找衣服时看一眼。
至于他的嘱咐,林麓自认为不会有什么事需要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