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仍然没回应。
裴译州又试探着在她膝盖上吻了下。
他人高,半跪着也很有存在感。
但低下头吻她膝盖时,肩颈的线条明显,头顶暴露在她眼前,忽然就给林麓一种低她一等的错觉。
这几年的兄妹关系中,哥哥是大于妹妹的。
裴译州负责着她的生活和学习,永远在给予她爱与关心。
而付出的一方天然处于上风位。
林麓看见的只有他的胸膛,如果犯错了,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拖鞋和裤脚。
而现在,她看见的是裴译州的头顶。
好像上下位置对调,他们的关系从付出-接受,变成了渴求-施舍。
她成了拥有批评错误的权利的上风位。
裴译州就跪在她双腿间,绷紧的黑色裤子显露出大腿的维度。
他像个成瘾的患者,吻过她的膝盖,又小心翼翼吻她手腕内侧,吻她掌心,吻她手背上的一颗痣。
林麓鬼使神差地,踢掉拖鞋,光着脚踩在他肩膀上。
裴译州怔愣一下。
她向下踩的力度加大。
裴译州顺从着俯下身,侧头吻她小腿。
好像在说,只要你允许我收取一点甜头,我就可以无限度朝你低头。
林麓越踩越用力,直到压着他双膝跪下。
那一瞬间她呼吸有些急促,嘴唇干涩到抿了又抿。
“你求我的。”
“我求你的,”裴译州奇迹般能跟上她没头没脑的话,还能再添点求爱的话,“我求你爱我,只爱我,永远爱我。”
“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和你无关。是我引诱你的。”
纠缠着的痛苦忽然就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