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瞥他:“是我之前记忆混乱,主动找上他的,你别……”
“麓麓,别提他了行不行?我有点累,回去陪我睡一会儿吧。”裴译州打断她的话,声音听着是挺疲惫。
林麓又瞥他一下。
三十岁的人,是比二十出头时更成熟,爱和恨都能勉强忍住,这时候竟然还能装模作样地好好说话。
换成以前,早都一言不发把她按床上了。
“行。”她咽下要说的话,进了电梯。
家门口多了两个刚送到的黑色行李箱,裴译州不动声色地觑了眼她的表情,尽量自然地推进去。
仿佛家门口随机刷新两个行李箱是很正常的事,绝对不是曾经被赶出去过。
林麓没说什么,等他一路跟进主卧,想关门时,才转过头盯着他。
“你是不是太自然了点?你的房间不是这儿。”
裴译州缓慢皱眉,盯着她看。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问:“你看什么?”
“你真的记起我了吗?”那眼神似乎在辨认她的真假。
换个人来都不一定能跟上他跳转的话题,但记忆完善的林麓太了解他,立马翻个白眼。
“不让你睡我房间就是没记起你?难道我说错了,这里是你的房间?那我的房间在哪儿?”
他就是过惯了上没父母阻碍,下没朋友打扰的好日子,每次回家不管多晚都直接进她卧室,久而久之他自己的房间基本成了工作间。
现在房子这么大,还想延续旧习惯。
裴译州假装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记起那两年。”
“你已经过了靠装可怜博同情的年纪了,哥。”
林麓不咸不淡说完,走到床边把身上那件大衣脱掉。
“是吗,”裴译州亦步亦趋跟上去,顺手把大衣放在一边,“那只能你多包容了,毕竟我当了几年鳏夫,确实很可怜。”
“你用词准确点,那不叫鳏夫。”
“准鳏夫。只差一步而已。”
“你哪儿来的自信我当年会答应你?”
“所以你要拒绝我?”
问到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