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恪一声令下,几个侍从就迅速将布条团好塞进文鸯的口中,用一根麻绳将她整个上半身缠紧,双手背在后面被紧紧绑在一起。
“放开小姐!二小姐你这样对待小姐,不怕老爷知道了,用家法处置你吗?”
琼枝救人心切,丝毫顾不上尊卑之分,更没注意到文昭恪已然铁青的脸色。
“把这个敢以下犯上的侍女,给我塞紧她的嘴巴!带走!”
“是!”
刚刚绑缚好文鸯的侍从们马上拿起麻绳,狞笑着逼近琼枝。
“呜呜呜…”
文鸯被捆绑地喘不上气,只能用头颅一下一下地撞击文昭恪的腿,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通通给我带走!”
在文鸯撞击到第三下时,文昭恪就一把钳住她的脖颈,将她带离此地。
文鸯眼睁睁看着琼枝被这些仆从堵住嘴巴后捆紧,一直不断地挣扎着向她靠近。
她仿佛能听到琼枝的话,她一定是在大喊——“小姐!”
泪水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然而文鸯却无能为力,只能如困兽般被拘在这一隅之地。
声音从她的头顶处传来,文昭恪招来一个小厮,对他低声吩咐。
小厮点头哈腰后,转身去了主院方向。
文鸯注意到了,他应该是去找父亲母亲汇报了。
希望父亲母亲能够看出事有古怪,前来救她。
“呼…呼…”
裘氏猛地坐起身,捂着心口喘息。
“怎么了?”
被妻子的动作吵醒的文致远不耐烦地问道,他揉着眉心,缓解着睡意。
“我梦见鸯儿了。”
裘氏不可置信的双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梦魇在脑海中翻滚不绝,文鸯因挣扎而扭曲的面容在她眼前一遍遍浮现。
火海翻腾,到处是断壁残垣,文鸯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满脸灰烬,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娘!”
“日有所见,夜有所梦。你经常见鸯儿,梦到她多正常。行了,赶紧睡吧。”
文致远敷衍地拍了拍裘氏的手臂,困意袭来,他继续阖上双目。
裘氏心绪不定,但还是依着丈夫的话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