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您执意要去,也不是不可,还需寻一位替身,方可前往业都。”
奚衍一眯狐狸眸,重复他的话。
“替身?”
“正是,您得给三日后的江南之宴一个交代。”
“我明白了。”
天下之事,皆分轻重缓急,眼下的确是江南更重要,这可是大越三分之一的国土,文人学子聚集之地,也是他的登基的必经之路。
然而,人终归是有私心的。
奚衍是王,他要考虑的太多,朝堂之争波谲云诡,实在是费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闭目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咬紧了牙关。
最终,他蓦然睁开双眸,那双常年锋锐的狐狸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备马!回业都!”
张煜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拱手低头应答,尽一个臣子的本分。
“是,殿下。”
……
文昭恪身心俱疲地回了文国公府,一见文致远,他睁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目,撩起衣袍就跪了下去。
“儿子不孝,没能将四妹文鸯……安全带回来!”
他的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汗水顺着发隙淌下,汇在与地板相贴处,久久不散。
文致远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他从来都不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但他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可以传家的香火。
不求他可担当大任,至少,不能拉胯。
前两日夜半时分,落荷院起火后,那前来向他汇报情况的小厮口中的所说,一定是得了文昭恪的授意。
好啊,都学会骗他爹了!
“为父不是不明白你的秉性,但我没想到啊,你竟然能犯下诡杀亲妹的大事!
你恐怕不知,文鸯是直挺挺地倒在府门外,才被人发现带回来了!林府医说,但凡再晚一步,我文国公府都要挂上白幡了!”
“什么?”
文昭恪惊愕的抬起头,正正好对上了文致远失望的双眼。
他颓然坐倒在地,骤然泣不成声。
“我…我没想害她,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我没想到会遇到……”
“遇到什么?把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