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点点头,又抽出一张纸道:“修路确实辛苦,全国各地的监狱里那些刑犯,关着也是关着,倒不如也将他们派去修路,做最苦最累的活,同样,吃苦耐劳,表现优异者,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那就减免刑期,以兹鼓励。”
“这修路一事,牵扯甚多,可能会占用农民土地,如何协商,四爷需得仔细考量,千万要派人监督好,不能做出强占人田的事情来。”
胤禛皱眉,叹气道:“这修路一事,花费甚大,虽则建好后受益良多,但国库这边,确实也拿不出多少来。”
户部尚书年过六十,天天愁银子愁的头发早已全白,他都怕拿钱修路这事一提,那老家伙能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过去。
“羊毛出在羊身上呀,就比如咱们定一条从京城修到科尔沁的路,这沿途一路经过多少个城市,城市中不说百年望族,就说那些个地主乡绅,随便捐点银子出来,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了。
到时候我们在修好的路界旁边立一个碑,将排在前列的捐款人的名字,来历,以及金额全都写在上面,那碑就叫荣誉碑,上榜之人,每人再发一个牌匾,您亲自提笔,写个积善之家之类的话,敲锣打鼓地送到他们家里,他们一定高高兴兴收下,甚至可能再添一笔银钱。”
“嘶。。。”胤禛摸了摸下巴,看了安然一眼又一眼。
安然被瞧的不自在,摸了摸脸道:“爷这般瞧我做什么?难道脸上有东西?”
“没有。”胤禛笑道:“只是觉得你们后世之人。。。嗯。。。脑子怪灵活的。”
甚至可以说有些奸诈了。
“给您想办法呢,您正经点成吗?”安然拍了下他的手。
“正经,正经。”胤禛端正神色,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安然继续道:“这路修好之后,不是干放在那儿看着的,花这么多银子修出来的,自然要收费。”
她又将收费那一套细细讲了,两人在屋里讨论的热火朝天,差点都错过了饭点儿,直到苏培盛过来第三次提醒,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
“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