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叹气,给出和诚亲王一样的理由,又道:“咱们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以后阿玛的爵位,除了你还能有谁能继承?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咱们家就你一个独苗,此去山高水远不说,这沿途可不会太平,万一你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阿玛如何是好?”
这千顷地里一根苗,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弘旺出去的。
弘旺道:“皇伯父说了,我们第一次出去,不必去太远的地方,选个方向,以一年为期限,从京城出发,能走多远走多远,不会是我一个人,还有旁的堂兄弟,且会给我们安排护卫,沿途也不许走小路,还会安排当地官员接待,不会有危险的。”
瞧瞧,瞧瞧,这才进宫多久,这皇伯父都叫上了,廉亲王揉了揉眉心,都说他老八善于收拢人心,可老四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总而言之,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安安稳稳待在京城,哪儿都不许去。”
弘旺一扭头,倔强道:“有阿玛在,儿子能安稳过日子吗?”
廉亲王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有谁在你耳朵边嚼舌根了?还是你嫡额娘又刁难你了?”
弘旺抿唇不语。
廉亲王只当是弘旺又被自家福晋刁难了,叹气道:“你嫡额娘性子执拗,寻常你避着她些走,若是挨了骂受了罚,也别跟她硬碰硬,回头告诉阿玛,阿玛自会为你撑腰。”
真的会撑腰吗?
弘旺心里讽刺一笑,看向廉亲王淡淡道:“儿子说的事,和嫡额娘没有关系,而是事关阿玛,阿玛如今这廉亲王做的如何?是不是很不甘心?儿子还能等到受封世子的那一天吗?又或者,根本不会等到那天,就会同以前的弘晳那般,被圈禁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廉亲王闻言,只觉心中一痛,他和老四斗了一辈子,如今到老了,什么都没捞到也就罢了,便是连唯一的儿子都不理解他,那他争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弘旺低下头,不再看向廉亲王,心里有些彷徨和茫然。
安然和苏布达一路溜达到了太妃们住的地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