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来的很快,还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他许是被提醒过,见到安然也只是拱了拱手,便来到了那个小姑娘跟前,直接伸手把脉。
探了脉,谢意掰开小姑娘的嘴唇和眼睛仔细瞧了瞧,又将她身上的衣服掀开,摸了摸肚子。
离的虽远,但安然这个角度,是能看到屋里情形的,她又走近了些,这才发现小姑娘整个人瘦的皮包骨,但肚子出奇的大。
谢意检查完,皱眉看向邋遢男人问:“你是她的父亲?”
“是,是。”邋遢男人点头,将自己额前凌乱的头发扒了扒,急道:“我真是她的父亲,只是这些日子她病重,我带她进了京城后,手里的钱都花光了,又不敢出京城,怕进不来,手里没银子,也没地方住,所以就邋遢了些。”
“不是问你这个。”谢意道:“你说你是她父亲,那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怎么孩子被糟践成了这样?她这病,原只是肚子里生了虫子,不是大病,去药房开两副药打了虫子就成,前后也就十个铜板的价格,怎么就拖到了现在这般,身体的精血都快被体内的虫子吸干了,你这父亲才想起来送她就医?”
“都是我不好。”邋遢男人抹了把脸,声音哽咽:“她娘生她时大出血去了,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但家里穷,我吃不吃无所谓,但她不行,得挣钱给她买些吃的用的,我就把她先送到了她舅舅家里,想着出远门给孩子挣多点钱,谁知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间,我每旬都会给她舅舅寄银子,想着不求这些银子全都用在闺女身上,起码指缝里漏出那一点点,也能够过闺女过活了,谁知我回来后,却发现闺女躺在破漏的牛棚里,已经晕了。”
这舅舅也真是狠心,安然叹了口气,扬声问了一句:“谢大夫,这孩子还有救吗?”
这肚子可不小,里头虫子不知道肥成什么样子,折磨的小姑娘瘦的不成人形了。
谢意摇摇头,邋遢男人见此,眼神顿时变的绝望,就听谢意又道:“奴才也不敢确定,只能尽力而为,这孩子太过虚弱了,若是喂了打虫药,虫子倒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