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页赤色甲片之间的空隙,由一层不明的血色纤维状物质牢牢的联接在一起。
手执同样由体内延伸而来的十字重剑,两名骑士如冲锋的重型坦克般轰隆隆的向前冲了过去。
炽白的光焰从甲页的缝隙间透射而出。光看颜色,就可想而知其中的温度。而那两名骑士却恍若无事般依旧向霍顿冲了过去。
仿佛那身甲胄之下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真正的圣灵神体。
不过三步的距离。
“当、当、当……”
挟裹着巨大的冲击力量,两把重剑接连不断的斩击在霍顿手中的细剑上。火光四溅,犹如铁匠手中的铁锤,疯狂的煅打着砧台上的钢与火。
真正的战场厮杀从来就没有绚丽的技巧与华美的身姿。不同于表演,它简单而直接,从来就不具备任何的可观赏性。
古罗马斗兽场上的那些公民与贵族们追求的,也仅仅只是血腥所带来的那种强烈的感官刺激。
放在现代同样如此,任何一家历经千百年岁月仍能流传下来的技击流派,都早已自觉或不自觉的摒弃了那些多余的动作。只为追寻它最本来的面目。
杀戮!
在耀眼的白光与一连串火星之间,霍顿诡异扭动着身体,看似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细剑。
但若是能摆脱那有些刺眼的白光背景,凝神细看。就会发现霍顿也并非如他表现般挥洒自如。每一次挥舞间,他的手背之上都是青筋毕露。
刺、撩、劈、砍……
那每一次的斩刺都是不下千百次震荡的组合。
钢铁撞击、摩擦的刺耳声响在殿堂内四下回荡着。
转眼间三息时间过去,双方的力量各自开始消退。
刚不可久!
虽然双方看着都是非人态,但那只是外来力量灌注的结果。肉体凡胎的本质终究还是牢牢的卡死了双方力量施放的强度。
就像潮水,总有起落,那峰谷之间的消涨也是为了给身体找寻一个平衡的过程。
就在双方准备换气重来的同时,在这地底的深处,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管风琴悠扬的声调。
低沉的呢喃、祷告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四下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