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三记惊木声中,阿林保举手将法台上一张黄裱纸凑到香烛上点燃。
整套打表上奏的仪轨,从开始到结束耗时约半个小时。时间虽不长,但完成之后阿林保已经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着袅袅飘上半空的香烟,阿林保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脚踏禹步,开始放空身心,以候神念的降临。
包括苏和泰在内的所有人,此时都小心翼翼的候在庙外,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接下来就看神灵是否愿意垂顾,投下垂注的目光了。
有些无聊的等待中,一股如狱如海的庞大念力在苏和泰的身上一扫而过。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接触,但被这股阴冷的能量触碰,苏和泰还是激凛凛的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是示威还是单纯的波及,但突然之间来这么一下,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等庙内的阿林保开口召唤,苏和泰径直推门走了进去。神灵走了,他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近些年来,类似的情形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接触的久了,所谓的神秘感也就随之慢慢的消退。
刚刚喝下一杯热热参汤的阿林保,擦了擦额头薄薄的一层虚汗,看到他进来,也不说话,只是朝苏和泰使了个眼色。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玉盒,打开后,从一根巴掌长短的人形状山参上折下长长的一根参须,含在舌底。
然后自顾自的打坐休息了起来。
见阿林保神色平和,苏和泰放下了心来。他随便找了把凳子,耐心的等阿林保醒来。
烛火摇曳中,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满面红光的阿林保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他也不和苏和泰招呼,自顾自的向外走了出去。
苏和泰同样也不问,双手背在身后,踱着一摇一摆的老爷步,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林保的后面。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像两个饭后散步的普通老头般,漫步朝远离神庙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直到来到一处巨大的马场旁边。
这个巨大的马场是苏和泰家族的一大收入来源,其中蓄养着超过一百匹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种马。有血统古老的阿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