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沾闻言抿了抿唇,心中暗道糟糕,果儿那么聪明,该不会撒谎被她识破了吧?
这么想着,薛和沾一路上都战战兢兢,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果儿平日里也是话少的,此刻更是一门心思担心武昉,二人便这么各怀心思,一路无话,来到了望月阁。
彼时幻术大会初选的第二场演出已经开始,昨夜定昆池南侧发生命案的消息被封锁,并未影响今日百姓前来围观的热情。
且因昨日是中秋夜,许多人讲究阖家团圆,出行人数不如今日多,是以今日定昆池畔人潮汹涌更胜昨日,几乎是摩肩接踵。
要不是望月阁为贵人们的车马单辟了一条道路,只怕薛和沾和果儿要被堵在路上,挤都挤不进去。
待他们登上望月阁时,果然见到武昉坐在昨日的“最佳观赏位”上,只是今日面前没有摆着笔墨,衣着也较昨日素净不少,雪青色襦裙配同色法门寺披衫,发鬓上只单独簪了一朵时令粉菊,清雅中透着一股淡淡忧郁,却别有一番意韵。
见到果儿和薛和沾,她淡笼愁绪的眉心终于舒展,笑着起身招呼二人:“阿兄,果儿阿姊,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武昉说着,命人在自己身边放上两只蒲团:“快来,坐这里!”
薛和沾和果儿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因武昉要与果儿坐一起,最后竟是让果儿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薛和沾与武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望月阁的侍女们认出果儿是昨日演出的幻师,见她如此坦然地坐了上席,一时有些面面相觑,都在心中好奇这幻师难道另有身份?
我朝崇尚幻术,虽市井幻师多出身不显,但也有少数世家贵族子弟放弃仕途潜心幻术的,只是她们只听说过贵族公子做幻师的,倒没听过谁家娘子也做了幻师的。
“许是先做了坤道,然后又做了幻师?”
一个年纪小的侍女憋不住话,忍不住低声跟身边的小姊妹八卦起来。
另一个小侍女点点头:“也有可能,贵族娘子不愿嫁人出家做坤道的不少。”
薛和沾和果儿都是耳力极佳之人,听见两个小侍女的议论,果儿一时有些尴尬,看向武昉:“阿昉,我与你换个位置吧?”
薛和也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