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于是同时将腰间佩刀取下,交给护卫。
果儿面上不显,心中却愈发担忧起来,一来就下了他们的武器,看起来并不需要他们查案,反倒像是怕他们在萧府闹出什么事来……
果儿想着,不动声色地与薛和沾交换了一个眼神,薛和沾微微颔首,让她放心去。
这时,一旁的回廊中几名侍女正端着香烛等物匆匆而过,果儿不动声色射出一枚飞针,刺中其中一名侍女的脚踝。
那侍女脚下一痛,立刻跌倒在地,发出一阵不小的响动,在这气氛沉肃的宅院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同时向她看去,那侍女惊惶不已,连忙忍着痛挣扎起身。
趁着萧府众人看向侍女的瞬间,果儿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众人,朝着后院寻去。而薛和沾则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向正堂。
薛和沾稳步踏入萧府正堂,见萧相公形容枯槁,与前两日在朝堂相见时判若两人,仿佛瞬间就被抽干了生气。
薛和沾神色恭谨,拱手行礼道:“萧相公,惊闻令郎噩耗,还望您节哀顺变。下官身为大理寺少卿,定会彻查此案,还令郎一个公道。”
萧相公微微抬手,浑浊的眸子在片刻涣散之后才看清来人:“有劳少卿,只是此事已然水落石出。那抱鸡娘子来府中为衡儿的锦鸡看诊,却暗藏祸心,下毒将他害死。我府中管事已她身上搜出了毒药,证据确凿,烦请少卿立刻将她定罪,也算对老夫中年丧子的一点慰藉。”
萧相公说着,声音都变得哽咽,丧子之痛不似作伪。
薛和沾面上带笑,眼中却透着清冷:“萧相公所言,下官已知。只是人命关天,还需谨慎对待。下官想亲自查验令郎的尸身,如此方能定案。”
萧相公浑浊涣散的眼神陡然犀利,闪过一丝不悦:“若论刑狱断案,老夫也当得上少卿一句‘前辈’,当年老夫在刑部任职时,也是凭借这断案的本事,方能得长公主青眼,少卿不会不知吧?”
薛和沾早料到萧相公会借祖母之势施压,却始终不急不躁,语气和缓坚定:“萧相公误会了。只是萧相公既通刑狱,当知断案须人证物证俱全,若不查验尸体,何以为证?此乃既定章程,下官职责所在,还望萧相公理解。”
萧相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