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沾看着萧衡的尸体,回忆起进来数次见面萧衡的状态,此刻才隐隐发觉,他的精神状态似乎的确一直在逐步走向失控……只是他往日里便以纨绔形象示人,情绪失控众人也只当他嚣张惯了,从未有人放在心上。
“那岂不是很难找到真凶了?”石破天忧虑起来。
薛和沾也神情严肃,再次观察起萧衡的尸体,萧相公如此不愿配合,只有萧衡的尸体能给他更多答案,薛和沾不愿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
待目光移至萧衡的双手,薛和沾轻轻握住萧衡的手指,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却发现萧衡的指尖竟有许多细小的针孔伤痕,这些伤痕密密麻麻,新旧不一,显然是生前反复针刺所致。
“这是,针孔?”石破天震惊道:“萧衡一个大男人,又不绣花,怎的手上如此多的针孔?难道是别人扎的?”
石破天说完自己都难以置信:“以萧衡的身份脾性,怎会有人敢拿针扎他?活腻了不成……”
薛和沾心中的疑团也愈发浓重,沉吟道:“到底是谁,与萧衡有着如此深仇大恨,不仅用慢性毒药谋害,还用针刺折磨……最重要的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才能让萧衡对这些折磨隐忍不发?”
薛和沾深知,这些发现虽足以推翻萧相公所谓“抱鸡娘子下毒”的定论,但这背后的真相,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凶险。
与此同时,果儿一路小心谨慎,抓了两个胆小的侍女逼问,才找到了关押抱鸡娘子之处。
趁着夜色的掩护,她从窗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关押抱鸡娘子的暗室。
刚一踏入暗室,一股令人几欲作呕的腐臭之气扑面而来,果儿连忙屏住呼吸。
角落里,一盏微弱的油灯孤独地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抱鸡娘子被绳索捆绑在刑架上,身上看起来并无伤痕,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腐臭气味。
果儿疑惑上前,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