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越说声音越低,头更是垂得要埋进衣领里去,似是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十分羞愧,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她也说不出忤逆诋毁的话。
“萧相公是不想此事传扬出去,这才将你关了起来?”果儿听完丹娘的讲述,推测道。
丹娘却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果儿,眼神中又多了几分警惕。
薛和沾立刻在旁道:“萧相公原本是存了让你一死以保你和萧郎君的名节,但你阿娘苦苦哭求,他看在亡妻的情面上,便决定暂时让你在此处思过。”
薛和沾说着,不动声色地给果儿使了个眼色,果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把萧相公想的太过良善了。
纵使萧衡并非丹娘所杀,但他死在试图奸污丹娘之时,萧相公绝不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因此丹娘必死无疑。
只是……
果儿看向丹娘手中的冠鼠,试探着问道:“你是跟着冠鼠来到这里的?”
“冠鼠?”丹娘看向手中的冠鼠,呢喃道:“原来你是冠鼠,我从未听过这种鼠类。”
丹娘说着,看向果儿颔首:“是,我跳井之后,却发现那井并非死水,井底竟有暗流,我被井底暗流冲到了一个地道里,就见到了这只冠鼠,跟着它来到了这里……”
丹娘温柔地抚摸着冠鼠的皮毛,冠鼠舒服地蹭着她的手指,丹娘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本以为,是我命不该绝,上天派它来救我一命,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果儿见丹娘神情哀戚,忍不住出言安慰。
丹娘却苦笑着看向她:“你们方才,是在套我的话,对吗?若是萧相公一定要我死,我只求能放过我阿娘,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我发誓,没有一句假话。”
丹娘举起手,对天起誓。
果儿忙按住她的手,薛和沾沉稳冷静的声音响起:“娘子聪慧,我们的确是在套你的话,但我们并非萧相公派来的人。”
“不是萧相公,那你们是?”
丹娘顿时紧张起来,小心地护着冠鼠后退做出防御姿态。
萧衡一身正气,肃然道:“我乃大理寺少卿薛和沾,来萧府是为查案,娘子的冤屈我已知晓,定会还娘子一个公道,只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