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院中,桌上摆着羊汤和几只羊肉胡饼,石破天瘫坐在薛和沾旁边的石凳上,拿起一张胡饼,啃得有气无力的,似乎连吃东西都让他精疲力竭。
薛和沾却双目含笑,一边嚼着胡饼,一边道:“她让我今日好好休息。”
石破天愣住:“她?谁?”
薛和沾不语,端起汤碗喝了一口,“今日的羊汤格外鲜美。”
石破天又是一愣,疑惑地喝了一口羊汤,咂咂嘴:“我喝着跟平日没区别啊,还有些咸了。”
薛和沾却并不理会他,吃完一拍手上的饼渣,起身道:“我回去好好休息了。”
说完便一甩袍袖,与天边的晚霞一同飘然而去,留下石破天独自挠头:“少卿是太累了吗?怎的今日如此奇怪。”
翌日薛和沾照常上衙,但大理寺每个人都觉得他格外容光焕发,武大武二兄弟忍不住拉着石破天私下打听:“薛少卿近日可是要议亲了?”
石破天不满推开武二的脑袋:“胡诌什么?我们少卿每日忙公务,几乎宿在大理寺值房,连燕国公府都很少回去,哪里有时间议亲?”
武大咂咂嘴:“不是议亲,那薛少卿怎的整日里一副红鸾星动的模样?”
石破天白眼翻上天:“我们少卿那是天生丽质龙章凤姿!你当少卿跟你们两兄弟一般庸俗,整日里就想着小娘子?”
石破天说完,颇为嫌弃的瞪了武氏兄弟一眼,巴巴地追上薛和沾:“少卿?要出门查案吗?去哪儿?”
薛和沾却摆了摆手:“下衙了,查什么案!去寻果儿娘子一同看幻术大会。”
“幻术大会第三轮也开始了?我也去我也去!”
武氏两兄弟远远看着石破天跟上薛和沾,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不愧是块石头。”
薛和沾到定昆池畔时,果儿和随春生已经提前到了,随春生不知内情,尚对薛和沾怀着些怨气,不愿与他同席,便径自寻了朋友入场观看。
果儿独自站在望月阁外的一棵银杏树下等着薛和沾,她今日穿了水蓝色的罗裙,一阵清风拂过,银杏叶如金色蝴蝶翩然落下,沾在她的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