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甿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奏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殽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鉏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为家,殽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以上是贾大师的《新书》你们今天先自己背读。”枚皋说完,往这边走来。“他刚才不是讲的贾谊的书吗。”那刘病已问道。“是的。”见到枚皋过来:“这是我才收养的义子病巳。就在这里读书吧。”枚皋牵着他走进教室里告诉大家:“这是你们的新同学。”
下面的小孩拍起手来表达欢迎。引他坐到邓禹的身边。“你便是邓禹吧。”“你怎么知道。”“之前在门口义父告诉我的。”
两个孩子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