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千万流水的大小姐愣是没在他身上花出去一分钱,反倒被塞了太多太多。
薛知恩吸吸鼻子:“你给我投资的那些钱已经翻了好几倍,连带着崔氏的分红,我会打你卡里。”
“什么投资?”齐宿面露不解,“我怎么听不懂呢?”
“就是你以公司名义投资……”
“薛小姐,我只是个三流画家,哪有那么多钱开公司啊,你太高看我了。”
“……”
薛知恩睨上他的笑脸,知道这家伙在满口胡邹,他就是单纯不想收钱!!
真是奇了个怪了。
薛知恩长这么大,家人,友人,仇人,层层冗杂的感情下,无一不趋之若鹜一样东西——
钱。
很多很多钱。
就他特立独行,就他蠢到没救。
回到家齐宿第一时间就要拆包装把春联贴上。
薛知恩说:“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急什么?”
男人兴高采烈:“31号后不也算跨年嘛,我先贴上热闹热闹。”
薛知恩点点头,说:“我就订了31号的票。”
也就是明天。
齐宿挂春联的手顿住,无视心底那点空洞,像一个懂事的成年人回:“好,到时候我送你吧。”
“不用了,”薛知恩翻着手机,头也没抬,“助理会来接我。”
“那、那挺好的……”
齐宿好像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几点的票啊?”
“十点。”
“好早。”他脱口而出。
“嗯?”
“没、没什么。”
“我还要去趟公司,”薛知恩听到了,“有份文件需要我亲自过去签。”
“哦,哦,挺好。”齐宿扣着胶带隐形掉的边缘,怎么都扣不着,心里头越来越烦躁。
晚上。
齐宿实在没忍住,伏在她肩头,问。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首都好不好?”
薛知恩的意识沉浮,但她还是清醒的,缓了缓气息,喘道:“……你要陪家里人。”
那就是不愿意他去。
齐宿牙根痒得难受,发狠地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