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齐宿歉疚道,“出门匆忙我没带。”
“哈。”秦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要不说还是当艺术家好呢,随性潇洒,不用跟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按部就班地世故。”
齐宿笑笑没说话。
“就是这口袋里不知道潇不潇洒啊。”他意有所指。
齐宿刚想说:还好。
就听他讲故事:“我们家有个长期合作的经销商,她的丈夫就是个画家,这几年画卖不出去了,天天在家自怨自艾,抽烟酗酒,全靠女人养家不说,甚至有时候会对老婆动手……”
“当然我不是说你啊。”
秦峥话锋一转:“我知道齐先生是很有天分很有作为的画家,一定不会落得这位经销商丈夫的地步对吧?”
他凝视他眼,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正好见到齐大艺术家,”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单,在上面勾画,撕下一张,“我订一幅画吧,听表姐说你在准备画展,支出对一个画家来说一定不小,我也出份力。”
支票被他夹在两指间,尽管良好的教养让少爷收敛秉性也很轻易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轻视。
齐宿一言不发地无视他那张天文数字的支票。
秦峥乘胜追击:“不拿着?难道大艺术家不拉别的投资了是因为已经找到稳定金主了?”他余光瞥向薛家别墅,又看向他,“不会吧。”
“哎,跟我知道的那位经销商的丈夫也没什么不同嘛,毕竟扒上个家境好、能力好的不放就能衣食无忧了,自然也是看不上我这三瓜两枣的。”
短短几句话,阴阳怪气,绵里藏针。
“不会这一身高定西服也是刷得薛小姐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