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看着他满怀疑惑:“我本来也对你没什么希望啊,你在给自己加什么戏呢?”
“噗。”齐宿破涕为笑,认同道,“也是,是我想多了,你……”
没在乎过我的一切。
薛知恩不等他说完,抱紧他的手微微用力,没舍得抓他的腰,倒是把男人的毛衣弄皱了,
她闭着眼,嗅着染上一股面味的他,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不细听要被油烟机吸进去了。
“要说配不上……我是个残疾人也配不上你这个正常人。”
“别这么说。”齐宿很难受。
“你也不该那么说。”
齐宿抿唇,心发着胀。
薛知恩搂着他:“我从来没瞧不起你过,齐宿,我觉得你很厉害,靠自己走到现在,很累吧。”
展览无数幅画中一眼看到他,愿意帮他一把,怎么不算一种认可呢?
齐宿鼻子泛酸:“不累,我命好,没受过什么苦。”
在画室不眠不休他不说,被不认可他的老师恶意贬低他不说,被关系户同学冒名顶替得奖他也不说。
哪有什么生来一帆风顺。
天才,也是需要保驾护航的。
好在,他足够幸运。
走过荆棘到她面前的是那个成功的,永远阳光开朗的齐宿。
他不说,在另一个领域曾被各方视线聚焦过的薛知恩也明白——
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她状似无意地轻拍拍他,以示安慰。
齐宿整个身子都颤了,眼泪要掉进锅里了,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好像他活着就是为了被她拥着轻哄。
“别哭,”薛知恩的语气有点凶,“不然你等下出去你家里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齐宿不吭声,憋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跟真受欺负了似的。
她只好用他的话哄着他:“回去再哭,乖。”
“回去你怎么想哭都行。”
“……”
齐宿眼圈红红的。
真难哄。
薛知恩叹气,忍不住抱怨。
“才这样你就要难受哭了,往后说不定哭个没完,你可要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