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满意地眯眯眼,刚想靠过去让他多抚慰一会儿,意识到前面还挡了个人。
她更烦了。
撞不能撞,喇叭按了把他家里人都叫出来了。
车窗降下。
“想死你可以去二环大道。”
那里车流量密集,死的快。
温霖很崩溃:“知恩姐,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父母早逝,我把你们当亲人,薛叔叔没法见,奶奶也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薛知恩却只捕捉到一个重点:“你很恨你的父母。”
“什、什么?”他没明白。
“父母早逝,你把财产给我?你很大逆不道啊。”
温霖:“……”
看着他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像是红绿灯的脸,薛知恩感觉他怕是要气炸了。
果不其然。
“崔商就算了,虽然他不配,秦峥也好,虽然他蠢得像猪,但凭什么是他?”
“我以为你跟这种下水道老鼠只是玩玩,为什么还要跟他回家?知恩姐,”温霖似是找到了突破口,嗤笑,“你根本瞧不上齐先生这种人吧。”
“呵,”薛知恩平静的脸上露出笑意,赞同道,“我是瞧不上他。”
得到认同, 温霖挑衅般向副驾沉默的男人,道:“听见没——”
“但是你觉得我瞧得起谁?”
薛知恩恶意满满地说:“你觉得我瞧得起你吗?拿着父母遗产和我那蠢货父亲的钱到处挥霍的金贵少爷。”
她平等地歧视任何人。
她握向齐宿的手:“最起码下水道的老鼠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觅食——你还在想薛景鸿倒台,给你铺的医学路还在不在对吗?”
温霖脸上血色尽消。
“医院的股份我已经变卖了,”薛知恩升上车窗,“你自求多福吧。”
“哦,对了。”
车窗又降下点。
温霖以为她改变了主意,眼中显露一丝喜色。
“知恩姐,你……”
却触到她的眼,平静的,冰冷的。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如果你还想守住自己的家产,就老实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