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次,着了魔似的,他就想着要见她,哪怕成为以前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也不在乎。
俯身凑近、仔细端量的动作愈发轻微,害怕被心上人察觉到自己的不堪,便格外小心翼翼。
全神贯注到连半掩的门何时被推开,也全然没任何察觉。
孟庭柳手上提着早餐,从聘请的护工那里知道岁妤还没吃早餐,兴致勃勃提着珍味楼的蟹黄包赶过来。
在见到半掩的门时,心中还暗暗划过一丝不满。
现在天气已然转凉,如果门没关好导致女孩着凉怎么办?
只是这点思绪还没来得及在他脑海停留超过片刻,便被眼前的景象蓦地僵在原处。
“你在干什么?”
因为要顾及还在睡梦中女孩的声音下意识压得极低,却沉沉朝某个试图偷香窃玉的男人倾轧而去。
喻风禾眼眸半掀,不仅未定住身子,反倒沉腰离得更近些。
在孟庭柳的视角,便是和缱绻吻上也相差无几的距离。
眸光霎时间便冷却下来,动辄将人冰封的程度,大步朝病房内走去。
略重略急的脚步声让本就快醒的岁妤皱了皱眉,纵使声音不大,但她向来对这些细微动静很是敏锐。
而在这声音间隙,一道温热吐息黏覆上来,薄薄覆满她的鼻尖。
混杂着一点洗净衣物之后的干净味道,和医院里不可避免沾染上的些许药味,闻着便让人觉得心胸舒畅。
从她半埋在被子里的侧脸上浅浅拂过,再是一声木头和铁器相碰的轻响。
“喻风禾!”孟庭柳冷声厉喝,尽力压着自己的怒火。
喻风禾唇角轻勾,对半阖着眼皮还未完全清醒的岁妤轻声道:“盲杖掉了。”
眉心一动,状似无意又加了句解释,“别怕,好像是孟总来了。”
岁妤当然能听得出是孟庭柳的声音。
也大概能猜想出,让见惯风雨的他如此震怒,决计不可能只是喻风禾帮她捡了根盲杖这么简单。
心思轮转,岁妤只是往被子里再缩了缩,侧耳听着声音确定喻风禾的位置,对他软软道谢。
“喻医生,我妈妈呢?”
喻风禾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