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循声转头,何斐燃抬眸,便看见隔了层透明车窗,在岁妤看不见的情况下,代珩那副饱含挑衅的嘴脸。
“岁岁,是我。”
代珩抬手,再次敲了敲车窗,提高点音量。
岁妤指尖蜷缩一瞬,弄不清楚代珩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他不会随便违逆自己的指令。
这番作态,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伸手解开副驾驶座位上的安全带,还没等她起身,便被按住。
“岁岁这是又要选他,忘了昨晚我们唔”
没说完的话被岁妤捂着嘴不准说出口,没等他反应过来,岁妤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反正在他面前,似乎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
这种性子的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被忽视,往往更好拿捏。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岁妤问代珩。
代珩委屈,“我昨晚在世合大厦外面玩了一宿,好想你。”
车里对付了一夜本是常事,狗窝他都钻过,这点小事对代珩来说压根不在乎。
只是若是能凭这点小委屈,让岁岁心疼,那不说白不说。
免得还便宜了其他男人。
哪怕只是岁岁想要获得喜爱的其中一个,代珩阻止不了其他人靠近,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地位在岁妤心里减轻。
恰好,这便又有了个现成卖惨的好例子。
三人在别墅门口停顿的时间,更里面那栋别墅的门突然打开,一行四个人互相追赶着匆匆走出来。
一头白发、看起来有60来岁的老妇人穿着外套,“乖孙子,你守在家里,你哥来了才好交代啊。”
“我不,你怎么不守,他说过再看见我一次就把我腿打断,精神病打人不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短头发、颈间纹了条赖皮蛇的黑皮代珏反驳,“让妈妈守着吧。”
“呸!”大波浪的陈美临啧声,“你也知道他打人不犯法,你才只是被打断腿,我那是要被打死!”
想到先前代珩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把她打得三个星期下不来床的凶狠,陈美临抖了抖身子。
拖箱子的管家擦了擦汗,“老夫人呐,不是说好了我在就好了?”
“你算什么身份?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