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粝低沉的声线,此刻夹得在水汽蒸腾里都要听不出来是他。
岁妤无奈叹声,虽知这是他争宠的某种手段罢了,但也确实是有些心疼他。
哪怕再看得开,过往那些痛苦终归是伤疤,要硬生生重新揭开一回,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岁妤应该算是了解他。
也正是因为了解他,才能分辨出他玩笑话下的那些真心,那些痛苦。
所以,她才顺从到近乎听话,对这个自己向来存了利用、却也不免心疼的男人软了性子。
顶喷花洒开关不知何时已经关掉,岁妤身上被围了一条浴巾,而后,便被男人抱着坐到了洗漱台上。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早被垫了层软软的衣服,向来不拘小节的男人在对她的任何小细节上,都做得无可挑剔。
不论是现在,还是十五年前。
他会害怕自己和他说话被严加看管他的护工发现,小心翼翼听着所有动静。
两年时间,他们二人没见过面,却对彼此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相互陪伴着度过两年,像是互相舔舐着伤口的小兽,彼此依赖,彼此信任。
回忆归拢时,眼前一片虚空,岁妤只能感觉到自己耳边轻咬的力道不断加重。
在她回神后,便蓦然被掐着下巴抬起,轻笑着任由代珩缠上她的唇舌。
从不掩饰自己欲望的男人平日便有些招架不住,更别说是现在还对他抱有些许愧疚和心疼的时机了。
耳尖几乎是转瞬便被暖气太过充足的浴室染上绯色,烫得岁妤差点便从洗漱台上滑下去,只好无力依偎在他怀里。
代珩慢条斯理观察着岁妤的每个细微表情,在她双目失焦的那瞬,覆在她耳畔问道:“昨晚,岁岁在世合大厦顶楼,是不是很开心?”
女孩下意识哼哼两声,反应过来后便骤然涨红了脸色,抬手朝他肩头落下一拳。
只是那点力道,还没代珩平日练拳受的那两下疼。
但更意外地带劲。
不疼,却能轻易调动起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只是此刻不再是嗜血的欲望,而是
从小腹隐秘升起,旖旎又肮脏下流的另一种高涨情绪。
膝盖碰到的那点异样触感岁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