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过了半晌,透过掩得严实门缝,一声含糊的拒绝便落入他耳中。
“我、我想睡了,明天再说好嘛?”
孟庭柳眸光一凝,漆黑的瞳仁里几乎能映照出来整个眼前的画面。
那道甜娇到快要比蜜水还沁润的声音,分明带着轻微的颤音和呜咽。
孟庭柳无声站着,僵直到如同一尊寂静无言的木雕。
高大的身影借由楼道处的光源投下剪影,竟莫名有股子萧瑟孤寂的味道。
良久,他也才回了一声,“好。”
音色沙哑低喃,缓缓退步,走出廊道。
在岁妤耳中,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那点细微声响逐渐远离,于越来越深绵的喘息中消失。
代珩指尖摩挲着岁妤的眉眼,将她所有神情都看在眼里,心生嫉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窗外的风随着夜幕点缀不断加重呼啸的气势,隐隐有股风雨欲来的肃穆。
“岁岁很在乎他们?”
最后那个“们”字,代珩意有所指。
岁妤方才的柔弱无力还略微带点装模作样,此刻被代珩用话这么一激,那便是一点也不剩。
“得寸进尺”岁妤的手被双灼热的大手带着放到男人脸上,“代珩,别让这点心疼散得太快。”
冷然的话语顷刻间便让代珩态度软和下来,眉眼含笑撒着娇,“岁岁这是生气了?”
“你喜欢许多个我都没关系,但是岁岁,你一定要最喜欢我。”
“哈那可要看你表现。”岁妤指甲揪着他脸上的软肉,强调,“我喜欢听话的。”
代珩笑呵呵点头应是之时,门外复又响起的急促脚步声靠近,倏然便叫岁妤动作顿住。
透过门板传入室内的,却不是刚才那道声音。
“孟庭柳?你半夜在岁岁门前这么着急地跑过来做什么?”
喻风禾本来也有些睡不着,沉思着岁妤和他现在的关系,想了半晌也摸不清岁妤的想法。
他向来智多近妖,但只要关于岁妤的事情,好像许多都不曾被他看透。
那些按部就班的知识点学习方式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跳脱出寻常的岁妤,更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