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岁妤感受到的,便是之前已然能将她腰肢环住的大手,此刻掌在她后腰处,近乎完全掌控。
还要生怕压着她哪儿,力道放得极轻,虚虚环住她,滚烫的泪滴落在她额上,再被轻轻吻掉。
“庭柳。”
许久没听到过这句软软的唤声,再次听到,孟庭柳近乎泣不成声。
“在,我在,岁岁,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不住地道歉,浓重的后怕几乎要将他压垮。
每多过一分钟,甚至是一秒钟,他都在后悔到底自己为什么那天要这么急匆匆地离去。
明明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只是一次可有可无的欺瞒而已。
如果
严重的后果孟庭柳不敢再想,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一遍遍找医生确认,岁妤会醒。
还好,她没事。
哭到脱力的男人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岁妤肩颈内,溢出的泪水濡湿了衣襟,烫得岁妤喉间干涩。
往右边挪了挪身子,便被男人下意识紧紧搂住,生怕她又离开。
“我不走,你是不是许久没睡了?上来和我一起睡会儿。”
他下颌处长出来的那些硬胡茬,扎得她好疼。
可想而知,男人这段日子应该是没睡过一个好觉。
更别说自己是拿着他要离开的借口,假装晕厥的。
心里头涌现出愧疚,岁妤在男人躺到另外半边床上仍然紧紧搂着她时,自己主动朝他怀里钻。
这动作让孟庭柳僵住,“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岁妤抿唇,近乎直白地将自己不曾掩藏的一面摊开在他眼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该生气的应该是你,你知道我骗了你,对吗?”
这话让孟庭柳想起因为自己的那一点点伤心便造成的恶劣后果,后怕地揽着岁妤的细腰。
“骗我也没关系,你不去骗别人,单单只骗我一个,我应该是觉得开心的,是我自己想岔了。”
一番话让岁妤都怀疑起自己听到的是否是真心话。
“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变得疯癫了?
岁妤指尖摸索着他的眉眼,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