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妈妈都是按照爸爸的吩咐来做事的，为什么他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甚至门前的那些小瓶水发完了之后，妈妈还特意吩咐她去屋里拖来了一箱又一箱的水。
她也注意到隔壁那家烤面团的小摊前同样多了一张纸牌子，但那张纸牌牌上面写的什么，她并不认识，她问过了妈妈，可惜她也不识字。
她甚至整个白天都还在幻想着，自己这么乖的帮爸爸做事，晚上他回来了，会不会答应明天给自己买一个那种里面有烤肉馅的面团。
虽然爸爸说那东西不好吃，可为什么当他们展示那面团里面的烤肉时，都笑得那么开心呢！
她清楚的记得每个人脸上那幸福满足的表情，那是贫民窟里很少能见到的模样，她羡慕着他们，甚至小小的内心里第一次怀疑起了爸爸的话。
可惜家里的钱都牢牢掌握在爸爸手里，尽管她也看见妈妈望着隔壁的小摊咽了好几次口水，但她们的确没钱去买一个回来尝尝。
或许她们都以为今天把这件事情做好了，明天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烤肉面团了吧？
果然，妈妈也开始委屈的哭泣起来，边哭边为自己辩解：“你不是说每个买到烤肉面团的人都可以来我们这里领一瓶水吗？他们为什么不买大瓶的水，我怎么知道！”
“你是猪吗？见鬼！猪的脑子里面好歹还有脑髓，我看你们的脑子里面简直装的就是粪便！”爸爸仍然怒不可遏：“那家伙的牌子上都写了，烤肉面团只有20个，为什么你们能送出去了65瓶的水？超过20瓶的时候，你们就没觉得不对劲！？”
“我又不识字，我怎么知道那纸牌子上写的什么？而且送我们自己的水，和隔壁卖面团的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你是要送好处给那些人，好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水比以前更好了呢！”
“怎么可能！我就是拿着那些水去洗脚，都不会白白送给外面那些卑贱的穷人！”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赚钱法子是什么啊！你早上不是说有个蠢货会帮咱们挣钱吗！”
哈尼克一下子哑火了，憋了半天才面红耳赤的道：“楚风那个蠢货，我们都被那个狡猾的蠢货给耍了！”
他越想越气，捏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