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万历很是体贴讲师、阁老、尚书,隔三差五的赐予美食。将众人养得白白胖胖的,也养出了一身的富贵病。
沈鲤儿子继续说着病情:“昨日父亲忽然昏厥,并有遗尿,口噤,手拳等症,痰声如锯,病势危急,就近请来大夫,大夫开方有参、附、熟地等药,父亲懂医理,药虽煎好,却不肯服用,今早告假,特来就医。”
太医院虽然肩负起在朝众官的健康之责,可要请太医,也需要上书请医,只要上书就没有不批准的,但大多官员,还是习惯自己请民间大夫。
就连张居正也不例外,除了皇帝恩赐特遣御医给张居正看病外,基本都是自己找的大夫,最终也折在了民间大夫之手。使得张居正改革未半而中道崩殂,也使明朝丧失了最后的中兴机会。
刘汲点了点头,开始号脉,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沈大人脉象洪大有力,而面赤气粗,此乃痰火充实,诸窍皆闭之状。”
说道这,刘汲露出了笑容,说道:“所幸沈大人懂些医理,没有服用参附药,不然就危险了。”
沈鲤当时只是觉得药不对症,倒没有觉得真有什么危险,他儿子出言问道:“哦?有什么危险?”
龚廷贤这时说道:“一服参、附,立毙!”
沈鲤闻言,颇为吃惊,而他儿子更是面色大变,后怕不已。庆幸道:“幸好父亲懂些医理,不然后果不敢想。”
众人也是哗然,这可是堂堂帝师,若因为一副药而毙命,皇上还不大发雷霆?
刘汲有些为难了,轻声对龚廷贤说道:“龚师,我拟以小续命汤去桂、附,加生军(大黄)一钱为末,来治疗,不知您是否同意我开的方?”
龚廷贤略有讶色,没想到刘汲这般大胆,但也知道这是对症下药,于是轻声说道:“你胆子不小啊,这可是朝廷大员。”
“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官民之别。”刘汲说道。
龚廷贤笑道:“你放心大胆的用药吧,有我在不会有事。”
果然当刘汲写完,递给沈鲤后,沈鲤又迟疑了。
刘汲苦笑,这人不懂医,是个麻烦;可懂医有时候也很麻烦。
沈鲤的表情引起儿子好奇,拿过来看了又看,还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