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介宾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六首了,这还没开始呢,一首就没了,这叫什么话嘛!可不管他怎么想,击节没停,击鼓传花还在继续。
第三组倒没有说陆游的:“六月一日天大热,清风忽地过江来。元·王冕《素梅》。”
第四组站起身说道:“峒人争趁五更市,我亦来追六月凉。宋·陆游《游卧龙寺》。”
张介宾脸更黑了,只有四句了。
第五组接着说道:“六月苦多雨。宋·陆游出处不知道。”
五组一半的人起身喝酒。
张介宾站起身问道:“他们没说全的,我能再说吗?”
顾宪成停下击节,问道:“大家意下如何?”
一番讨论,最终同意,没说全的可以继续说。
张介宾顿时乐了,开口说道:“六月苦多雨,肩舆走江村。宋·陆游《过鱼蛇市小寺》。”
……
第二轮:“六月欲尽日杲杲,造物已命摧骄阳。宋·陆游《喜雨》。”
……
第三轮:“江水六月无津涯,惊涛骇浪高吹花。宋·陆游《长风沙》。”
第四轮:“六月长途将暍死,一天风雹起龙湫。宋·陆游《宇文衮臣吏部予在蜀日与之游至厚契阔死生二》。”
……
四轮下来,张介宾赶紧说道:“我记得的都说完了,剩下来就靠你们了。”
“前面不是还有一首吗,你下一轮把它补全了,能过一轮是一轮。”赵台鼎建议道。
朱国祚此时也有些无奈的说道:“早知道你能记得这么多,先去就不应该让你显摆,留在后面说,这下好了,大家都半斤八两。”
张汝霖笑道:“你就知足吧,至少这十四轮,介宾没让你罚一杯酒吧?”
“若先前他不说,我们至少能先走上十一二轮,再加上介宾说的那些,怎么也能走上二十轮吧?”朱国祚苦笑摇头,连呼可惜。
众人一听确实如此,张介宾也意识到自己卖弄太早,应该最后出场才能大杀四方。过早的将自己的底牌用完,现在大家都一样,没说的了。
第五轮之后,再无悬念,每组都或多或少的罚了酒,一直持续到第十轮,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