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刘久荣时,五十多岁的他,却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瘦骨嶙峋,眼神黯淡无光,看上去那干瘦的身体,只剩那一架骨架在支撑着,发黄干瘪的皮肉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走起来随时要摔倒一般。跟他打招呼时,他勉强地抬起手,干瘪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看上去大限之日也就在这几天。他面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似乎要告诉村民,他现在还好,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但在爷爷的口中,他已经被医生宣告了死刑,现在回家就是来等死的。村民在见到刘久荣回来时,相继来到了刘久荣家里探望刘久荣。对于这个将离世的邻居,大家也是非常不舍,如果人死了真的没了,大家自然是不舍得,看着在病痛中的刘久荣,大家前去看望他,但对于他的病情,又像说好一样只口不提。
刘久荣就只有两个孩子,老大刘玉明三十二岁,从二十五岁就在外面打工,后在媳妇娘家的帮助下,在市里落下了脚。老二刘玉娇二十三岁,还在上大学,在刘久荣生病之前,家里的情况还是非常好的,就是因为这场病,将他这个家拖累,现在已经开始借钱治病。谁不想活着?刘久荣总是对着他媳妇说这句话,他就担心家人会在这个时候将他抛弃,不再拿钱出来给他治病,这样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刘玉明这段时间过得也非常艰难,父亲生病,家里已经拿不出积蓄,现在已经开始借钱,媳妇这几日总是借口跟他吵架,他知道他媳妇现在也很累,他父亲生了这种费钱的病,现在就是拿钱在买命,如果不治他于心不安,从小父亲将他养大,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不敢他父亲,但要是继续治疗下去,最后只会人财两空,父亲的病已经没有治疗的办法,至于不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
支书听到刘久荣回来了,他来到刘久荣家,手里拿着媳妇让他来到了五斤鸡蛋。进门后,刘久荣的余千红马上迎了过来,推搡了几下。“支书,你说你来就行,不用拿东西。”“这是孩他娘让带来的。久荣呢?”“在房间躺着,身体弱了,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