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所拥之人那怪物般的甲胄完全消失。
触感,触感只是冰冷的肉体与骨骼,怀里颤抖的身体,有一点点温度。
自己拥抱的只是一个瘦弱的男孩,流着泪的男孩。
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或者说刚刚一起战斗的,被异化的,即将死去的人。
在最后的拥抱下,白色的光吞噬了一切。
吞噬了白歌脸上不知何时也出现的泪。
巨大城市延伸成的蜂巢,无数的人如工蜂做着善后工作,没人会在意黑灰色的烟与缓缓升起的余烬,没人在意天空盘旋的鸦群与隐约在云中的晨晓,也没有人愿意给灾厄中心的幸存者一个拥抱,医生们在意的只是那些冰冷仪器上的可视化数据,即使那孤独的灵魂竭力地叫喊着死亡。
只是故事的最后,另一个孤独的灵魂紧紧拥抱了悲剧的主角,两个孤独的人紧紧相拥。
深渊的钥匙刻印了一首悲伤的命运诗,为一首诗做了结尾,也为一首更加悲伤的诗作了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