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你有没有想过还是个孩子,你现在承受的有些多了。”诺伊尔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姚诗的肩,虽然姚诗身上有衣服,可姚诗依然能够感觉到一点温润的凉意。
她看着姚诗,他看向诺伊尔,视线汲至诺伊尔背后的湖泊。她与他如两个奇点互相支撑着,在无边无际的湖畔狂野将一切虚无连成一条简短的线。
那倒影早在刚刚,就从自己与诺伊尔沁享血食变成了一个带着帽子的人将诺伊尔,谢馨然,白歌,诸葛泽,所有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一个杀死,身影惨烈的倒下,影子流下的血将湖泊,将线组成的面染红。
“我没事了。”姚诗轻轻握住诺伊尔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把它轻轻移开,随后向着前面奔跑。
诺伊尔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向着无尽的道路尽头奔跑而去。
——她早在姚诗眼睛里的倒影看到了一切。
……
“现在感觉如何。”有些柔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关切。一只白净的手,出现在女孩面前,手握着的是声音的主人递来的一杯热水。
女孩接过热水,眼神却有些不自觉的被手臂的边缘,袖口处隐秘着的一道狰狞疤痕所吸引,那绝不是一处普通的伤口,如同一道狰狞的枷锁,看长度能延伸到臂膀处,疤痕的扭曲视像代表了深度也及至骨髓,即使现在结痂之后,周遭那泛红的区域都与手上那平滑的皮肤格格不入。
“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旧的伤口感兴趣,还是你害怕了?”女人很坦然把那只手抬高,从黑漆漆的袖口为女展现整个伤口的全貌,而那伤口的长度,似乎比女孩想象的更深,自臂膀处的衬衣连同着胸颈处都映射着这道裂痕。
“没有。”女孩摇摇头,并没有再多做其他回答,伸手接过女人的手中的水,微烫的雾气自水中向上蔓延。
“你还有机会可以放弃,毕竟大家都对你很宽容。”女人虽说了些具有侵略性的话但语气还是如刚才般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省略号。”女孩先是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
“嗯?”女人微微侧了侧身子,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事物,她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烂笑话罢了,有人跟我说